我的丈夫,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,突然开始痴迷于算命,天天捧着龟壳和铜钱神神叨叨。
就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他都以“今日不宜出门”为由,闭门不出。“老婆你忍忍,
大师说了,过了这个坎,我们家就能富贵三代!”我再也受不了,在他花光家里所有钱,
请回一尊据说是纯金打造的“送子观音”时提出离婚。他父母跪下求我,说他都是为我们好。
秦牧远指着那尊佛像,双目赤红地对我咆哮:“你没看到儿子身体多差吗?
我这是在为他积福!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一点不心疼?”我冷笑一声,将他的手机扔过去,
屏幕上是他和“大师”的对话:“别再把锅甩到儿子身上,
你只是想确认你那个刚出生的私生子,是不是你的种。”1冰冷的手机屏幕光,
照亮秦牧远瞬间煞白的脸。他眼里的疯狂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被戳穿的惊慌。“念念,
你听我解释……”“解释什么?”我打断他,声音听不出半点感情,
“解释你是怎么一边对着儿子的病床唉声叹气,一边跟别的女人制造出一个新的生命?
”我指着那尊滑稽的、镀着一层假金的观音像,讽刺感直冲天灵盖。
“还是解释你这个无神论者,怎么突然就信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,不惜掏空家底,
也要请一尊佛回来,保佑你的私生子?”婆婆最先反应过来,她从地上爬起来,
一把抢过手机。只看了一眼,她就眼前一黑,踉跄着后退两步,被公公扶住。“牧远!
这……这是真的?”公公浑身都在抖。秦牧远不装了。他一把将手机夺回来,狠狠砸在地上,
四分五裂。“沈念!你跟踪我?你调查我?你还有没有把我当你的丈夫!”他猛地冲过来,
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“对!我不止调查你,我还想看看,
让你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女人,到底是个什么货色!”我挣开他的钳制,
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秦牧远被打偏了头,
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。他缓缓转过头,眼里的猩红比刚才更加骇人。“你敢打我?
”他扬起手,似乎想还手,可看着我毫无畏惧的眼神,那只手最终还是颓然放下。
他转而开始卖惨,对着他父母哭诉:“爸,妈,你们看她!我为了这个家,为了安安,
殚精竭虑,她呢?她只会怀疑我,只会闹!”婆婆的心立刻就偏了。她走过来,
拉住我的胳膊,语气里带着哭腔和责备。“念念,男人嘛,谁还没犯过错?
牧远他也是一时糊涂,你看安安的身体……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。”“是啊念念,
”公公也跟着劝,“家和万事兴,安安还小,他不能没有爸爸。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,
让牧远跟外面那个断了就行。”他们的话,就像一盆脏水,劈头盖脸地浇下来。
原来在他们眼里,出轨只是“一时糊涂”,而我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婚姻,却成了“闹”。
我看着这一家子人,突然觉得无比恶心。“不可能。”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
“今天,这婚我离定了。”秦牧远看着协议上“净身出户”四个字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沈念,你凭什么?就凭你那点可笑的第六感和一张聊天截图?”他撕碎了协议,
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。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不同意,这个婚你就别想离!安安的抚养权,
你更别想!”他抱起缩在沙发角落,吓得瑟瑟发抖的儿子安安。“安安,告诉妈妈,
你要不要爸爸?”安安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,小声说:“要爸爸……”秦牧远笑了,
笑得得意又残忍。“听到了吗?儿子都不要你。”2我没想到,
我小心翼翼呵护了六年的儿子,会成为秦牧远刺向我的最锋利的刀。我蹲下身,
想去拉安安的手,他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去。“妈妈是坏人,妈妈要赶爸爸走。
”稚嫩的童声,每一个字都像针,扎在我的心上。我明白,这不是安安的本意,
是秦牧远和公婆这几天在他耳边灌输的结果。“安安,跟妈妈走,妈妈带你去看医生,
我们把病治好。”“我不!”安安突然大哭起来,“爸爸请了大师给安安祈福!
大师说只要妈妈听话,安安就不会生病了!”又是大师。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
眼里只剩一片冰冷。“秦牧远,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了。
”我拿出另一份文件,扔在茶几上。“这是你这两年,陆陆续续转给那个‘大师’的流水,
一共三百六十万。其中两百万,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。另外一百六十万,是你瞒着我,
从我爸公司项目里挪用的公款。”秦牧远的脸色,瞬间变得比纸还白。公公婆婆也惊呆了,
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。“牧远……你……你挪用公款?”婆婆难以相信。
“你疯了!那是你岳父的公司!”公公气得直跺脚。秦牧远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
瘫坐在沙发上,
嘴里喃喃着:“不可能……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我冷笑:“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?
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这笔钱,是我爸昨天深夜打电话,
焦急地告诉我公司账目出了问题时,我才顺藤摸瓜查出来的。我爸信任他,
把分公司交给他打理,他却像一只硕鼠,掏空自己家,去填那个无底洞。“念念,我错了,
我真的错了!”秦牧远突然跪在我面前,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。
“我都是被那个‘大师’给骗了!她说安安是天煞孤星,命里带劫,只有破财才能消灾!
我太爱安安了,我怕他有事,我才鬼迷心窍的!”他声泪俱下,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。
“老婆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马上去把钱要回来!我跟外面那个女人也彻底断干净!
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,好不好?”他这副忏悔的模样,要是放在以前,我或许会心软。
但现在,我只觉得虚伪。“晚了。”我抽出自己的腿,“秦牧远,我们法庭见。
”我转身想走,却被婆婆死死拦住。“不准走!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,我就死给你看!
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真的朝墙上撞去。公公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,场面顿时乱作一团。
秦牧远趁机抢走了我手里的那份转账流水证据,三两下撕了个粉碎。他以为这样,
我就拿他没办法了。“沈念,我说了,这个婚,你离不了!
”他脸上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。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“你以为,
我只准备了这一份证据吗?”我拿出手机,点开一个视频。视频里,
是秦牧远和一个穿着道袍的女人。那女人,赫然就是我曾经的闺蜜,于清。
3视频是在一家高档茶馆的包间里拍的。于清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,手里拿着罗盘,
装模作样地念念有词。秦牧远坐在她对面,一脸虔诚。“于大师,
我那个儿子……八字到底怎么样?”于清掐了掐手指,煞有介事地说:“令郎的八字,
与你和你太太的八字相冲,主破财,伤身。但你别急,你新得的那个麟儿,八字极好,
是天生的富贵命,与你更是父子连心,能助你事业高升。”秦牧远的脸上,
瞬间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悦。“真的吗?那……那他确定是我的种?”“千真万确。
”于清笃定地点头,“我已经用你的生辰八字和他的合过了,天作之合,绝不会错。
”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。客厅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公公婆婆的脸色,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,
五颜六色,精彩纷呈。秦牧远彻底傻了,他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,像是看一个怪物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“怎么,不认识了?”我收起手机,语气平静,“你的‘于大师’,
我的好闺蜜,于清。”于清,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我以为,
她是我人生中最坚实的后盾。却没想到,她从一开始,就在算计我的一切。她接近我,
是为了接近我的丈夫。她在我怀孕时,嘘寒问暖,是为了在我最脆弱的时候,趁虚而入。
现在,她甚至摇身一变,成了指点秦牧远人生的“大师”。真是可笑至极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秦牧远猛地摇头,“她……她怎么会是于清?
她明明说她是从龙虎山下来的……”“龙虎山下来的?”我差点笑出声,“秦牧远,
你是猪油蒙了心吗?这种鬼话你也信?”我晃了晃手机:“想不想听听后面的内容?比如,
她是怎么教你,一步步把公司的钱转到她账户上的?又是怎么让你相信,安安生病,
都是因为我这个当妈的八字太硬,克了他?”秦牧远的身体晃了晃,一**跌坐在地毯上。
他知道,他完了。“念念……”婆婆颤颤巍巍,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,
“那……那个孩子……是于清的?”我没说话,但我的沉默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“作孽啊!
”婆婆嚎啕大哭,一拳拳捶在秦牧远身上。“我秦家是造了什么孽,娶了你这么个东西!
你对得起念念吗?你对得起安安吗?”公公也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秦牧远,
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。这场闹剧,终于到了该收场的时候。
我不想再看他们一家人在这里上演苦情戏。“明天上午九点,民政局门口,如果你不来,
我就把这些东西,送到我爸的办公桌上,再给你公司所有股东,一人发一份。
”我留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这一次,没人再敢拦我。走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家,
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。我直接去了我爸妈家。推开门,我爸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,
我妈在厨房准备水果。看到我,我妈愣了一下:“念念?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?
牧远和安安呢?”“我跟他,要离婚了。”我把事情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。
我爸听完,气得把手里的遥控器都砸了。“这个畜生!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把女儿嫁给他,
还把公司交给他!”他当即就要打电话找秦牧远算账,被我拦住了。“爸,别冲动,
我不想把事情闹大,安安静静地把婚离了就行。”我爸看着我,眼里满是心疼。“好,
都听你的。这几天就住在家里,什么都别想,有爸在,天塌不下来。”我点点头,
心里涌上一股暖流。晚上,我躺在自己曾经的房间里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手机震动了一下,
是秦牧远发来的信息。“老婆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原谅我这一次,我发誓,这是最后一次。
明天你别去民政局,我们好好谈谈,行吗?”紧接着,又是一条。“于清那个**,
我已经跟她断了。她敢骗我,我不会放过她的!老婆,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。
”我看着这些文字,只觉得讽刺。我没有回复,直接将他拉黑。有些人,有些事,一旦错了,
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。4第二天,我准时到了民政局。秦牧远比我来得还早,他站在门口,
眼下一片乌青,看起来憔悴了不少。看见我,他立刻迎了上来。“念念,
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?”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就比不过那点钱,那点破事?
”我懒得跟他废话,直接走进大厅。他跟在我身后,喋喋不休。“你就一点不为安安着想吗?
他才六岁,你就要让他生活在单亲家庭里?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他吗?”“沈念,
你太自私了!”他的声音很大,引得周围的人都朝我们看过来。我停下脚步,转头看着他。
“秦牧远,到底是谁自私?”“是谁在儿子生病的时候,只想着自己的私生子?
”“是谁把家里所有的钱,都拿去给小三挥霍?”“是谁为了自己的龌龊心思,
把整个家搅得天翻地覆?”我每问一句,他的脸色就白一分。到最后,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
只能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死死地瞪着我。工作人员叫了我们的号。我坐下,
将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。秦牧远也磨磨蹭蹭地坐下,但在签字的那一刻,他犹豫了。
“我……我不同意离婚。”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,公事公办地说:“男方不同意,
那就只能走诉讼程序了。”我早就料到他会来这招。“好,那就法庭见。”我站起身,
头也不回地离开。走出民政局,阳光有些刺眼。我刚想打车,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。
车窗降下,露出我爸严肃的脸。“上车。”我坐进车里,我爸什么也没问,
只是递给我一份文件。“这是秦牧远在公司挪用公款的全部证据,我已经让律师处理了,
他很快就会收到传票。”“另外,你妈已经去把安安接回来了。”我心里一暖,靠在椅背上,
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“爸,谢谢你。”“傻孩子,跟爸客气什么。”我爸叹了口气,
“是爸对不起你,当初没看清他的为人。”回到家,安安正在客厅里玩积木。看到我,
他愣了一下,然后迈着小短腿跑过来,抱住我的腿。“妈妈,我好想你。”我摸了摸他的头,
把他抱进怀里。这些天,他瘦了些,小脸也有些苍白。“妈妈也想你。”“妈妈,
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”安安仰着头,大眼睛里噙着泪水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。只能说:“爸爸妈妈只是不住在一起了,
但我们都爱你。”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把头埋在我怀里,不再说话。接下来的日子,
我开始着手准备诉讼离婚的材料。秦牧远那边,收到了公司发的律师函后,彻底慌了。
他一天给我打几十个电话,发上百条信息,内容无非是求饶和忏悔。我一概不理。
他找不到我,就去骚扰我爸妈,甚至跑到我爸公司楼下堵人。我爸不堪其扰,
直接让保安把他轰了出去。秦牧远见软的不行,又开始来硬的。他找了水军,
在网上散布我的谣言。说我婚内出轨,虐待孩子,是个不守妇道的毒妇。
还配上了几张P得乱七八糟的照片。一时间,网上骂声一片。我的社交账号,
被各种污言秽语淹没。我的一些远房亲戚,甚至打电话来质问我,让我注意自己的言行,
不要给家族蒙羞。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,气得浑身发抖。我爸知道后,直接动用关系,
把那些帖子全删了,还查到了水军公司的地址。但他没有报警,只是把地址发给了我。
“念念,爸爸知道你心里有气,想怎么出,就怎么出,别憋着。”我看着手机上的地址,
眼神一点点冷下来。秦牧远,于清,你们真以为我沈念是软柿子,可以任由你们拿捏吗?
5我没有立刻去找水军公司的麻烦。那只是秦牧远手里的刀,我要对付的,是持刀的人。
我约了**,让他去查于清的底细。很快,结果就出来了。于清,本名于晓青,
三流大学毕业,毕业后换了好几份工作,都做不长久。一年前,她突然辞职,摇身一变,
成了所谓的“玄学大师”。没有道观,没有师承,全靠一张嘴和网上买来的行头。她的客户,
大多是像秦牧远这样,心里有鬼,又急于求成的有钱人。而她那个所谓的“私生子”,
根本不是秦牧远的。亲子鉴定报告上,明明白白地写着,孩子和秦牧远,无血缘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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