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周宴结婚三年，相敬如冰。我是苏家不受宠的养女，他是京圈闻名的周家继承人，
我们的婚姻是一场利益交换。结婚纪念日，他与白月光林薇薇在酒店的照片传遍全网。
周家压下热搜后，他甩给我一张黑卡：「别闹，给你五百万零花钱。」我没接，
徒手将那张钛合金黑卡掰成两半。「周宴，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让你碰我的手吗？
因为我怕一不小心，会捏死你。」正文：1.钛合金卡片断裂的声音，
清脆得像冰块落入滚水。周宴脸上的轻蔑和不耐烦瞬间凝固，
碎裂成一种混杂着惊恐与荒谬的表情。他死死盯着我手中那两片废铁，喉结滚动，
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空气安静了足足半分钟。我松开手，两片金属叮当落地，
在他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边弹跳。「你……」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却干涩嘶哑，
「你耍了什么花样？」我抬起眼，目光平静无波。这三年，为了扮演好周太太这个角色，
我收敛了所有锋芒，学着温顺、得体，像个精美的瓷器花瓶。他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，
以为我就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。「花样？」我慢慢站起身，朝他走近一步。
他下意识地后退，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，发出一声闷响。他眼中的惊惧不再掩饰。
一个一米八几、常年健身的男人，被我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逼到墙角。这画面确实滑稽。
我伸出手，在他惊恐的注视下，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车钥匙。那是一个纯金属打造的，
很有分量的钥匙扣。我两根手指轻轻一捏。坚硬的金属钥匙扣，
在我指尖被揉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麻花。我摊开手掌，将这坨废铁展示给他看。
「这也是花样吗？」周宴的瞳孔缩成了针尖。他看着我的眼神，像是看着一个怪物。我笑了。
这才是我的真面目。一个被家族放逐，来人间「入世修行」的怪物。结婚三年，这场修行，
该结束了。周宴的手机**尖锐地响起，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
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，甚至没看清来电显示。「妈……」
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秦岚冷静而强势的声音：「热搜已经压下去了，
你马上带苏瓷回老宅一趟，像什么样子！」周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靠着墙滑坐到地上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，有恐惧，有探究，还有一丝被打败了认知的茫然。
「你……到底是谁？」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，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。「走吧，
妈让我们回去。」「回去？」他喃喃自语，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，
「我怎么跟你回去？我怎么跟他们解释？」他指着地上那两半黑卡和被我捏成废铁的车钥匙，
声音都变了调。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：「那是你的事。」说完，我径直朝门外走去。
周宴在身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，最终还是跟了上来。去周家老宅的路上，
车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。周宴几次想开口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只能用眼角的余光一遍遍地偷瞄我，仿佛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破绽。我坦然地靠着车窗，
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。周家老宅，那是个比我们婚房更压抑的地方。秦岚，周宴的母亲，
一个将控制欲刻在骨子里的女人。她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这个「苏家养女」的身份，
即便苏家为了家族利益将我嫁过来，在她眼里，我依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门小户出身。
这三年来，她对我的敲打从未停止过。今天，她大概是准备好了最严厉的措辞，
来审判我这个「不懂事」的儿媳。我甚至有些期待。车刚在周家老宅门口停稳，
管家就迎了上来，脸色严肃。「大少爷，夫人已经在等您了。」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，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。周宴深吸一口气，像是要上刑场，
他压低声音对我说：「进去以后，你什么都别说，听我解释。」我挑了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客厅里，秦岚端坐在主位的红木沙发上，手里盘着一串佛珠，脸色冷若冰霜。
周宴的父亲周建国坐在她旁边，皱着眉看报纸，却一个字都没翻动。气氛凝重。我们一进去，
秦岚的目光就如利剑般射向我。「苏瓷，你还知道回来？」周宴抢先一步开口：「妈，
这件事跟苏瓷没关系，是我……」「你闭嘴！」秦岚厉声打断他，「我没问你！我问她，
身为周家的儿媳，丈夫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，她不但不帮忙遮掩，还敢闹脾气玩失踪，
这就是苏家的家教？」我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：「妈，您说的没错，周宴闹出这种事，
的确是我的不对。」秦岚愣了一下，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认错。周宴也急了：「苏瓷，
你胡说什么！」我继续说：「是我管教不严，才让他有机会在外面拈花惹草，
丢了周家的脸面。我应该在他第一次晚归的时候就打断他的腿，这样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。」
我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。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。周建国放下了报纸，
秦岚盘佛珠的手也停了。他们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。秦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，
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：「你……你放肆！」「我只是在说一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办法。」
我一脸无辜。「你……你这个毒妇！」秦岚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就在这时，
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「伯母，您别生气，都是我的错……」林薇薇穿着一身白裙，
哭得梨花带雨地走了进来，她身后还跟着周宴的妹妹，周思琪。林薇薇一进来，
就直接跪在了秦岚面前。「伯母，您要怪就怪我吧，是我鬼迷心窍，不关阿宴的事。
苏瓷姐要打要骂，我都认了！」她哭得楚楚可怜，一双眼睛却偷偷瞟向我，带着明显的挑衅。
周思琪立刻扶住她，对着我怒目而视：「苏瓷，你还有没有良心！薇薇姐都这样了，
你还想怎么样？要不是你性子冷淡，我哥会去找薇薇姐吗？」好一出姐妹情深，颠倒黑白。
秦岚看着林薇薇，眼神缓和了不少，甚至带着一丝心疼。「好孩子，快起来，这事不怪你。」
她转头看向我，脸色又冷了下去：「苏瓷，看看人家薇薇，再看看你！
周家不需要一个心肠歹毒、毫无容人之量的女主人！既然你这么容不下周宴，那就离婚！」
终于说到正题了。周宴脸色一白，急忙道：「妈！不能离！」他现在看我的眼神，
已经不是单纯的夫妻情分，而是对我那身蛮力的恐惧和忌惮。他不敢。
秦岚却以为他是念及旧情，冷哼一声：「没出息的东西！这种女人留着过年吗？
我们周家丢不起这个人！」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，扔到我面前。「这是离婚协议，
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。你净身出户，周家会另外给你一笔钱，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，
条件是，你要对外宣称是自己身体有问题，无法生育，自愿离婚。」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，保全他们周家的颜面。我拿起那份协议，连看都没看。
周宴冲过来想抢，被我一个眼神定在原地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将那份厚厚的协议，
从中间撕开。动作缓慢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纸张撕裂的刺耳声，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
我将碎纸扔在林薇薇脚下，看着秦岚，一字一句地说：「婚，我不离。」「这个周太太，
我当定了。」「不光如此，」我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吓得面无人色的林薇薇，「从今天起，
周宴身边，不允许有任何不三不四的女人出现。见一个，我废一个。」我的话像一颗炸弹，
在周家客厅里炸开了锅。「反了你了！」秦岚气得浑身发抖，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我砸过来。
我头都没偏，只是伸出两根手指。滚烫的茶水泼了我一身，但那只青花瓷茶杯，
被我稳稳地夹在了指尖。完好无损。周宴倒吸一口凉气。
周思琪和林薇薇更是吓得抱在了一起。只有周建国，一直沉默的周家大家长，
此刻眯起了眼睛，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。「苏瓷，」他沉声开口，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，
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」我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，发出「叩」的一声轻响。「爸，
我不想做什么。我只是想维护我作为周太太的合法权益。」「你的权益？」秦岚尖叫，
「你的权益就是在这里大放厥词，威胁我们吗？」「这不是威胁，是通知。」我纠正她。
我转向周宴，他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。「周宴，你听清楚了。第一，立刻，马上，
让林**从我们家消失。第二，召开记者会，就你出轨一事，向我公开道歉。第三，
把你名下所有资产的一半，转到我名下。」「你做梦！」周思琪第一个跳出来，
「你算个什么东西，也敢觊觎我哥的财产！」林薇薇也回过神来，哭着对周宴说：「阿宴，
你看她，她根本不爱你，她只爱你的钱！」周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。被妻子当着全家人的面，如此逼迫。我没理会旁人的叫嚣，
只是盯着周宴：「我的耐心有限。你答不答应？」周建国突然开口：「周宴，答应她。」
所有人都愣住了，包括我。周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父亲：「爸？」周建国眼神深沉，
他看着我，缓缓说道：「苏瓷，你的要求，我们都可以答应。但你也要告诉我们，你凭什么？
」他凭的，不是我苏家养女的身份。而是我刚才露的那几手。这个老狐狸，
比秦岚和他的子女要敏锐得多。他看出了我的不寻常。我笑了笑，
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名贵的黄花梨木茶几旁。那茶几厚重结实，四个成年人都未必抬得动。
我伸出一只手，按在茶几的桌角上。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，我五指微微用力。「咔嚓——」
坚硬如铁的黄花梨木，应声碎裂。一个清晰的五指印，深深地烙在了桌角上，木屑簌簌落下。
我抬起头，环视一周，最后目光落在周建国脸上。「就凭这个，够吗？」
周家老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林薇薇压抑不住的抽噎声，和周思琪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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